城墙之上，旁边则站着璇玑。璇玑全身笼罩在一件斗篷内，遮掩了容颜和气息。
看到无数的魔族和天庭军士厮杀，看到无数的生灵死去，璇玑不由自主的双手合十，开始念经超度。
“你别搞这些，你会害死我的…”
江寒看到璇玑念经，连忙带着她退下了城墙。
城外半空中可是有大魔头，一旦感知到了，可以轻松判定璇玑的身份，继而确定他的身份。
到时候大魔头强行袭杀他，紫微天帝就会很被动。
江寒退入城内的一座城堡内，见没有大魔头追来，这才如释重负。
璇玑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满脸歉意说道：“对不起，主人。”
“你也没错！”
江寒想了想说道：“不过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人性都是自私的，谁都想获得更多的物质，获得更好的东西。”
“这个世界有数万种族，每个种族都想变强，都想不被其余种族欺负，都想获得更好的生存条件。”
“所以种族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这没有对错，不分善恶。”
“你有慈悲之心，这是好事，但当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或许可以不会抗争。但如果敌人要将你的族人，将你的亲人，将你的师父，你的同门全部斩杀，那你就不得不反抗。”
“佛祖也很慈悲，神族魔族攻入灵山，佛祖为了苍生，他也不得不出手。”
“他杀了很多魔族神族强者，从这方面说他是恶，但站在万佛堂这边，他保护了很多子民，这又是善。”
“所以……在我看来，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你既然跟着我，那就要睁眼看世间百态，生老病死都是天道，杀戮血战也是天道，都是轮回！”
江寒的话让璇玑愣住了，她眼神变得迷茫起来，她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道：“主人，奴婢知道了。奴婢会忘记自己的身份，会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看着芸芸众生，去体验人生百态，去见证世间喜乐困苦。”
“嗡~”
说完，璇玑头上突然亮起了绿光，随后她那个小光头上居然长出了乌黑的秀发。
她转身走入了房间内，等了片刻居然换了一身宫裙出来。
“呃…”
江寒一看眼睛都直了，璇玑的姿容本身就是绝顶的。
之前顶着一个小光头，穿着僧衣，都是一个绝世的大美人。
现在头发长出来了，随意束了一下，穿上宫裙之后，整个人变得清丽无双，美得动人心魄，宛若变了一个人。
看到江寒直勾勾望着自己，璇玑俏脸慢慢红了，她有些局促问道：“主人？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江寒晃了一下神，有些尴尬说道：“是你长的太美了，都把我看呆了。”
璇玑俏脸嫣红，低头说道：“一具皮囊罢了，主人，您着相了。”
“咳咳！”
江寒老脸一红，咳嗽两声。
璇玑手中出现一根棍子说道：“主人，我想去参战，我想融入这芸芸众生之中，我想体验人生百态。”
“这…”
江寒愣住了，这璇玑跟着他修行，感觉像是要坠入魔道啊？
一个佛门圣尼居然要去厮杀？
这是准备要杀生吗？要知道佛门十大戒律，杀生是第一大罪。
江寒看了璇玑一眼，他忍不住说道：“你可想好了，这一步踏出，你可能就永远无法回头了，可能一辈子无法成佛了。”
“我想好了！”
璇玑眼神坚定说道：“我的佛心已经乱了，我已经看不见成佛之路了。我只能剑走偏锋，另辟蹊径，要么成佛，要么…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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