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七呆愣地接过钥匙，这是他交给房东的那一把。
姜圳看着他，平静地说道，“五年。”
“什……什么五年？”
“我帮你交了五年的房租，五年后，你总不会再被人投诉了吧。”
秦柯七张了张口，眼泪比话更快，嘴角瞬间垮了下去。
“呜呜，呜！”
姜圳半眯起眼，倒也没有嘲笑他，只是心里在想，怎么有人，二十年了，哭的样子还是那么丑。
“姜圳，你别那么说话，这语气搞得好像你要离开我了。”秦柯七用词很娘，很肉麻，但言语里的不舍和真诚，又是显而易见。
“我确实是要离开你。”
难得，姜圳肯陪他聊这种肉麻的戏话。
虽然表情依旧是冷酷的，眉眼间还稍带嫌弃与好笑。
秦柯七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
自己都那么难过了，姜圳怎么还是那么坏。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嘛。”
姜圳眼眸微沉，说道，“看德国那边的课，怎么排的吧。”
秦柯七愣了下，反应过来，超级惊讶，“你和小韩妹妹，要留在德国了？”
姜圳波澜不惊地回答他，“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会陪她在德国把书读完。然后，再一起回国。”
他一眼，望穿了以后。
秦柯七哭得巨惨，心里比自己被骗钱了还难过，“原来，你今天去小韩妹妹学校，是帮她办转学的事情……呜呜呜，姜圳，你们走了，我找谁蹭饭去啊。”
姜圳把自己店里的钥匙也扔给他，交代，“记得多来我店里，打扫打扫卫生。”
秦柯七没想到，自己有天拿回纹身店钥匙，竟是姜圳要走。他点头答应，带着哭腔说道，“你放心好了，保证比我的理发店还干净。”
“就只比你的理发店干净？”那样，好像不是很干净。
“呜呜，我的理发店很干净的，好不好！”秦柯七抹了把眼泪，继续说，“姜圳，你和小韩妹妹去了德国，不要忘了我们。”
“嗯。”
“小韩妹妹一放假，你就要带她回来哦。”
“嗯。”
“我和贺西柳有空，也会去德国看你们的。”
“嗯。”
“你们那边缺什么，打电话告诉我，我给你们寄。”
“嗯。”
“我会努力提高我的理发技术，到时候，能不能把你的头发交给我打理。”
“不能。”
秦柯七丧气道，“好吧好吧，那我再说最后一句。”
“说。”
“一路顺风，万事顺利。”
……
贺西柳下了出租车，一路飞奔，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
姜圳马上要飞去德国。
他来送一送。
“好下流，我们在这里！”秦柯七挥着手，招呼他过来，“不错啊，你还是赶上了。”
贺西柳喘着气，笑着说，“答应给我导师多做十天苦力，他才放我走。”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瓶眼药水，递给姜圳，交代，“每天都要滴两次。”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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