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越发奇怪了！我听说还有毕业就进国家部委的，你怎么不跟他们比呢？……人跟人不一样，再说都是工作需要嘛！”主任的表情和口气分明就是嘲弄。
“可是……可是石岭是我的家乡，这个……能不能换个地方？”李浩然的笑容已经十分僵硬。
“换个地方？你说的怪轻巧啊，早干嘛去了？再说回家乡不是很好嘛，回家多方便，还可以照管家里，呵呵。年轻人啊，你还得好好历练，历练懂吗？到艰苦的地方锻炼去吧，你会学到很多书本上没有的东西，这有助于你的成长和进步！”主任把介绍信推到李浩然面前，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他。
“哦，哦，是……”，李浩然只觉得胸闷难耐，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嗯，就这样，两天之内必须到岗！”齐主任不再理睬李浩然，低头收拾完桌上的东西，起身出门去了。
李浩然愣愣地站了片刻，感觉自己是一个突然被遗弃的孩子。挪动着双脚转过身来，无力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小李啊，你就没有找一下局领导吗？”那位大姐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李浩然颓丧地回答。
“唉！小伙子你也太老实了！留城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很多人还想着往城里调呢，唉……”，大姐哀其不幸地摇摇头。
“谢谢大姐，谢谢！”李浩然僵硬的站起来，向大姐真诚道谢。这是他从人事局到税务局遇到过的最好的人，尽管她对自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帮助。
李浩然在大街上木然的徘徊了半日，最终还是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给晓曼拨打了电话。
晓曼听到李浩然的分配结果后，半天了没有说话，电话里只传来彼此有点沉闷的呼吸。
“李浩然你混蛋！你怎么就没有听听人家丁哲说的话，犟，就知道犟！现在好了吧，滚回老家了，做你的山里人去吧！”晓曼气急败坏。
“山里人怎么啦？我生来就是山里人，我就喜欢做山里人！”李浩然红着眼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好啦好啦！你还发驴脾气了？我这不是为你担心嘛！……唉，既然已经这样了，想开点吧，以后再想办法”，晓曼的口气柔和起来，“浩然你啥时候走呢？我过两天也该返校了，要不的话我就到石岭镇去送你！”口气中充满幽幽的伤感。
“他说两天之内到岗，我最迟后天就得回去。送什么送啊，我一个人走，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李浩然的口气有一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怆。
“噗，说的什么屁话，好像要慷慨赴死一样！……哎浩然，要不这样，明天下午我和你见面，为你践行！”晓曼的口气多了许多柔情。
“好吧！”李浩然嘴角向斜撇着，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他才会有这样讨人可怜的表情，尽管只是打电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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