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凉的。
楚一方给自己的手抹上皂角液，然后用手将段衍的两只手捧住认真搓洗。
偶尔十指交缠，偶尔，段衍调皮地挠挠对方的掌心。
搓洗干净后，两人的手又在清水了洗了一遍。
段衍收回手甩了甩，大夏天的一会儿就干了，也不用擦。
段衍跟楚一方找了椅子坐下，商量该如何制定曲辕犁的制作计划。
为了方便看字，两人还点了一只蜡烛。
曲辕犁与直辕犁最不同的就只有三个方面，而犁壁还是铁制的，只能去镇上定做。
所以重点就只剩下两个方面，段大叔开始需要辛苦一些。大家虽然都有会些木匠活，但还是没有段大叔的手艺。所以需要段大叔亲手教。
商量好这个内容，就是工钱了。
“一件曲辕犁完成算多少钱呢？”
这个时代长工、短工还有临时工之分。
长工常年累月为雇主工作，一个月大概三两银子。短工就是哪里有工作就去哪里，工钱就少一些，按天算钱，一天八十个铜板。而临时工，他们只在农闲时随意去赚些钱，一天多少个铜板也没有个定数。
段衍想了想，对楚一方说：“楚大哥，我问过段大叔，他说熟练后一天做两三个没有问题。我们是计数付钱，完成一个给五十个铜板，你说怎么样？”
楚一方亲昵地揉弄着段衍的手指，点头，他觉得没有问题。
“但是钱呢？”楚一方松开一只手写道。
“这是一个问题，我想着先向人借。村里人不行，到时候会觉得我会付不起工资，不敢来。”段衍有些头疼，“难道我去找先生借？他大概会把我扫地出门吧。我不肯去他书院念书，辜负了他的栽培，现在竟然还敢向他借钱。”
我有。楚一方写道。
段衍睁大了眼睛：“这不是一笔小钱！我们前期还得买木材，木材钱再加上人工费，我还不知道具体多少天我们才能看到成品。”
别担心。
楚一方放下笔，粗糙的手抚摸了下段衍紧皱的眉头。
段衍感受着眉间的些微刺痛，突然就不担心了。楚一方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让人觉得有他在一切都不用担心。
烛光下，两个人的身影越靠越近。
月亮呢？
大概是羞涩的躲起来了。
两个人又在院子里窃窃私语了会儿，楚一方才打着灯笼将段衍送回了家。
段衍站在院门前的台阶上，总算是快与楚一方的的身高持平。
“我进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可是两个人都没动。
四周昏暗，偶有蛙鸣。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待了一会儿。
可这也不是办法，段衍率先抱了下楚一方然后快速跑进院子。
他从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粘人，如果他不快点远离楚一方，那么他可能会舍不得楚一方走。
背抵着关上了的院门，他等了会儿，又拉开一条缝，想看下楚一方离开没。
楚一方已经往回走了，可是就这么凑巧，在段衍拉开院门时，他回头了，与段衍的视线撞个正着。
他以手示意段衍快去休息，段衍点头，狠狠心落下门栓回屋子里了。
作者有话说
车啥的，这要天时地利人和才开的稳，不然像昨天，撞车，要赔钱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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