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个铁盒。
傅寄忱怕打扰她休息,没有在房中停留太久,将一盒曲奇饼干轻轻放到床头柜上,尽量没弄出动静,而后转身离去,关上门。
祝一澜被无视了,心里不快:“瞿漠,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目送那人进了超市,祝一澜原路退回到车边,仰头看一眼无星也无月的夜空,深深吸了口气,胸口沉闷难以疏解。
“沈小姐。”小艾情绪高昂,音色清亮透着兴奋,“降温了,先生差人给你送来最新款的秋冬服饰,还有搭配的首饰和包包!我大致扫了一眼,都很好看!你快来看看哪些不喜欢,可以拿去调换。”
祝一澜想干什么他管不着,但他没那么不懂规矩,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她没看错吧?
他亲自去超市就为了买这两样东西?
又是沈嘉念对吗?他买的曲奇饼干,是给沈嘉念吃的,买的计生用品,是跟沈嘉念一起用,对吗?
祝一澜深切体会到心痛到麻木的感觉,好像有人拿着钝刀子捅进她的心脏,痛着痛着就没了知觉。
她背对着他的方向侧身而睡,被子底下的肩膀单薄得可怜。
被问的人一脸淡漠没有表情,掀眼皮瞅了她一眼,扔下半截烟,抬脚踩灭了,当她的话是耳旁风,听过就散了。
他没敲门,拧开门锁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外的路灯,被薄薄一层纱帘遮挡,透进来的光线淡白得像是被云雾蒙住的月辉。
在房里休息了大半天,有人在外敲门:“沈小姐,我能进来吗?”
原本有一个,现在是两个,一模一样。
晚间没人上来,长长的走廊静谧得落针可闻,只有皮鞋踩踏在地板上发出的橐橐声,停在沈嘉念的房门外。
可惜她这些心思那人全然不知,他从她身旁走过,像一阵风,一个眼神也没给她,弯腰坐进了车里。
祝一澜下意识站直,待人走到近前,视线控制不住往塑料袋上瞄。半透明的袋子里装着……安全套,还有一盒曲奇饼干。
“喂,瞿漠,那个沈嘉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祝一澜问蹲在马路边抽烟的男人,“她是谁啊?”
祝一澜透过车窗定定地望着那人,下定决心要为自己争取一次,哪怕后果是万劫不复,她也甘愿承受。
电梯上行途中,傅寄忱脱了西装外套挂在小臂上,解开了领带,一只手探进西裤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咬在唇间,掏出打火机。
这样的天气不知要反复横跳多少次才能真正入冬。
翌日,晴好了没几天的天气开始转阴,温度跟着降了下来,仿佛一夜之间从夏季跳跃到冬季。
瞿漠捡起熄灭的烟蒂扔进边上的垃圾箱里,表情匮乏,声音寡淡:“你是糊涂了,敢打听老板的私事。”
小艾身后跟着几个穿职业套装、脖子上围着小丝巾的女士。
“你搬到华景苑了?”瞿漠将车子掉了个头,驶出大门外,问了句。
如此昏暗的环境,傅寄忱还是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人。
蔷薇庄园到了,车停稳后,傅寄忱拎着购物袋下去,身姿在路灯下修长笔挺,头身比优越,像是世上最卓越的画师拿着刻度尺一笔一画描绘出来的。
沈嘉念身体还虚着,一觉睡到自然醒,没打算去公司,反正傅寄忱真正的目的也不是让她当什么总裁助理。
店员陆续离去,小艾犹豫着走到沈嘉念身边,一脸关心地问她:“你不开心吗?”
沈嘉念情绪淡淡,并不是针对她:“没有。”
小艾抿了抿嘴,她说没有,可是她的神情分明是不开心的。
小艾不理解,张嘴想问些什么,突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缩了缩脖子闭上嘴巴,回头,果然是先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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