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能那么早下定论。
门口负责迎宾的新郎官不像举办婚礼,倒是很像举办葬礼,丧着一张脸,嘴角绷着,有宾客前来就干巴巴地道一声:“里边请。”
下雪的天气,车开得慢,抵达酒店门口已是中午十一点半,婚礼十二点开始。
上次秦老太太大寿,秦家给傅寄忱递了请柬,他不肯赏脸。此次秦家办喜事,照样送来请柬,依陆彦之对傅寄忱的了解,他不想给面子的人,三顾茅庐也没用。所以,在听说傅寄忱要去参加婚宴,陆彦之着实吃了一惊,以为这人转了性子。
裴家与沈家是世交,那么,裴家的公子与沈家的小姐,自然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甚笃。
沈嘉念不可抑制地想起这段往事,眼前渐渐迷离,手上忽然一痛,是傅寄忱觉察到她走神,用力捏了下她的手指。
到时间了,三人分坐两辆车前去银海大酒店。
客厅一侧的茶室里,傅寄忱与陆彦之对坐品茗,檀木茶几上燃着线香,淡淡雪松香飘散在空气里,在客厅也能闻到些许。
陆彦之两指捏起茶杯,目光扫过来,顿住,挑起的眼尾难掩惊艳,而后扬唇笑道:“我就说傅大脖子上的红痕不像猫挠的。”
沈嘉念提裙过去,坐到他身边。
傅寄忱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却没有一丝笑意:“被我猜对了。”
沈嘉念始终一言不发,傅寄忱也没揪着不放,抬手扯开了领带,对着全身镜重新打了个常见的温莎结。
父亲的态度是秦藩此前从未见过的热络,以秦家如今的地位,已不必再对谁卑躬屈膝,所以才让人感到意外。
“专心点。”傅寄忱盯着她的眼,声音不辨喜怒,“在想什么?”
傅寄忱稍稍坐直,拎起炉子上的茶壶,烫洗干净一个茶杯,给她倒了杯茶,亲自递到她手里。
傅寄忱不接话,视线在沈嘉念身上凝了几秒,像是忘了早前在衣帽间闹的不愉快,对她招手:“时间还早,过来喝杯茶。”
一个小时后,沈嘉念提着裙摆从三楼乘电梯而下。
裴澈问她:“学这个做什么?”
可惜了。
“你来得太是时候了,我正好缺一个模特!”沈嘉念拆掉温莎结,把裴澈拉到跟前,领带绕过他的脖子,她仰起头,眉眼弯弯地回答他前面那个问题,“当然是为了以后给你打领带啦。”
落在后面的陆彦之目睹全程,哪里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薄情寡性的傅大。
她无意识地捏紧了触手可及的东西,是傅寄忱的手臂。
“会了吗?”傅寄忱是个好老师,问完没等她回答就说,“不会再教你一遍。”
沈嘉念不知怎么解释,微微敛下眼,似乎沉浸在方才那段短暂的回忆里。
“我不想学。”沈嘉念说。
他拆掉打好的领带,说到做到,真的打算教会她。
可他不知道,沈嘉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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