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合租室友的打趣。
开门的动作顿住了。
萩原研二的衬衫没扣扣子,露出大片的腰腹,托廊灯的福连腹肌的形状都一清二楚,下身穿着灰色短裤,非常混搭。
萩原研二的话卡在嗓子眼,一时不知是扣子好还是关门好。
但看到冷得瑟瑟发抖的小柳千夏,他还是先软和下表情,侧身让了让,“先进来吧。”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啊。”
松田阵平的衣服给小柳千夏实在是有点大,衣摆掩到大腿,袖子卷了三卷,更衬得她瘦弱不堪。
她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水,身上还有萩原研二给她盖的毯子。
松田阵平抬手一指,“这是fbi干的事情吧。”
“是吗?”萩原研二歪歪脑袋,“我看搜查一课也会这么干啊。”
客厅是沙发上散坐着三人,一开始衣冠不整的萩原研二规规矩矩地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倒是刚洗漱完的松田阵平散着衣领,顶着半干不干的小卷毛把沙发靠背洇出湿痕。
“现在可以说说看了吧?”松田阵平整个人后仰着脑袋陷在沙发里,“今天怎么回事?”
窗外电闪雷鸣。
小柳千夏嘴唇翕动,似乎要说什么。
萩原研二身体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侧身认真地准备倾听。
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萩原研二难得肃着脸,“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告诉警察,好吗?”
她乖巧点头。
他虽然于心不忍,但又想要说两句,松田阵平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打断了他,“好了,先上药吧。”
“伤口都要泡白了。”
虽然这次她的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脖子上却有被雨水和热水冲刷泛白的抓痕。
“萩,拿一下。”松田阵平换了个位置也坐到她身边。
萩原研二没办法地站起来,“是是。”去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
伤口已经被清理得过了头,于是先消毒,再上药。
她仰着头,松田阵平拿着蘸取了酒精的棉签,一点点贴着伤口。
“仰过头了,累不累啊你?”松田阵平突然出声,干脆伸出左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帮她稳着一个恰当的姿势,但距离也不可避免地拉近了,小柳千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一动不动地上好了药,松田阵平放下手时,她轻轻地晃了晃头,像是被抓住驱虫的流浪猫。
松田阵平收拾着医疗箱,“不想说可以不说。”
他看了一眼紧锁的浴室门,不等她的反应,又说:“但对我们你可以晚点再说。”
松田阵平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开门,走到盥洗室,挤牙膏,开始刷牙。
又梦游一般地走到大厅。
满嘴泡沫还顶着凌乱卷毛的松田阵平和端着盘子的小柳千夏打了个照面。
醒了。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还行,比萩昨天那样正经点。
于是佯装淡定地又转身走回盥洗室了。
比他稍微早一点起的萩原研二在沙发上闷笑。
“诶,”洗漱完的松田阵平跟幼驯染在沙发上排排坐,“你怎么让她做早饭啊?”
“我拦不住啊,”萩原研二,“我起来的时候已经做到一半了。”
“很执拗的小家伙。”
他也配合着小阵平一起压低声音,“而且她这样心里会好受一些。”
松田阵平品了品,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但意料之中的,他们上班迟到了。
毕竟以前他们的早餐都是在路上随便解决的。
“哟,研二。”刚进门就有同事招了招手,“有人找你。”
萩原研二接起电话。
“萩原警官,”佐藤美和子的声音传来,“你还记得小柳千夏吗?”
“嗯,我记得。”萩原研二收敛了笑容,“怎么了?”
“不知道那天她有没有跟你透露过她的联系方式,如果有的话,请尽快告知我们。”
“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吗?”
“抱歉…”她那边是声音突然模糊,可能是捂住话筒和其他人交流,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她父亲死了。”
“我们在他父亲的甲缝里发现了她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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