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意叹了口气，走到窗边立定，打量街上的景色。
这时已是戌时，月色如水，街边两两三三的灯笼亮起来，路上少有行人。
只间歇有那行走江湖的人士提刀跨剑行走，连其他城池常见的更夫皂吏竟也不见。
而望向更远处，一座巍峨的大山连绵而起，高耸入云霄。
山中部灯火光芒连成一片，那便是铸剑山庄。
两人吃了晚饭，谈论一会武功，各自分开睡去。
卫清颜睡床，玄意睡地。
男女有别，玄意口中说得再好，还是紧守法礼，不敢越雷池一步。
有时候越出去一步不容易，但想收回来更是千难万难。
夜半时分，玄意正在打坐运功，忽然察觉房间中有异动。
若有若无的响声传入耳朵里，似乎有老鼠在房间墙壁里咀嚼什么东西。
他想起伙计晚上的话语，连忙睁开眼睛，却见一抹红影悬在半空摇摇摆摆，正飘在卧于床上的卫清颜上方。
那红影赫然是个红衣女子，头发散落成一团，好不惊悚。
玄意大惊，急忙抬头上望，只见红衣女子背后虚虚荡荡，没有任何东西。
他心里悚然：“真见鬼了！”
却见卫清颜猛地睁开眼睛，对着半空的红衣女子当即便是一掌。
“生猛之极！”
玄意赞叹一声，急忙飞身而起，掠到从床上腾起的卫清颜身侧，拔剑在手。
掌力毫无阻碍的越过红衣女子，丝毫未能建功。
卫清颜手掌往回一引，又将掌力收了回来。
玄意不由多看了一眼，然后道：“先别动手，这不是什么鬼怪，是月光折射出的光影。”
卫清颜心有余悸，闻言细细打量，这才发现‘红衣女子’根本不是个人影，而是一团无法名状的东西，只是看上去像人形而已。
它就那么漂浮在半空，一动也不动。
玄意放下心来，绕着‘红衣女子’上下打量，寻找折射光线的事物。
想当年他是上过大学的，光线折射、小孔成像之类的知识他是知道一些的。
最基本的一点，光在两点间的路线肯定是直的。
所以沿着‘红衣女子’光线射出的方向去找，肯定可以找到。
卫清颜蹙眉道：“折射？什么叫折射？”
玄意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还真不好解释，于是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下次找个机会跟你解释。”
看了片刻，玄意飞身上梁，从梁上取下一件事物，‘红衣女子’立即消散。
屋顶立即缺了一块，露出明亮的月华。
玄意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是一块巴掌大的红色晶石。
红色晶石三面都是红色，唯有下端一侧是深灰色，与屋顶的模板颜色形成一致。
玄意伸手一摸，晶石上灰色外壳簌簌掉落，露出完整的晶体。
晶体呈长方形，形状不怎么规则，与平常见到的水晶并没有什么区别。
卫清颜打量片刻，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玄意把晶体拿到月光下面，真气运转到眼部，立即看到晶石内部一道道血色光芒在晶石里面飞速游走，就像是一条条雷蛇。
晶石另一侧投影出一幅奇异的立体光影，无规律无形状，煞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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