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额头还有汗。
孙清禾想伸手一抹，发现自己手里还提着他给自己的纸袋，动作一停，薛白梅也奇怪地盯着袋子，“这买的什么？”
她心又提了起来，看到妈妈正伸手扒纸袋要看。
来不及多想，她就收回了手，垂眸，面色一片平静地解释道，“程向给的糖葫芦。”
“妈，你要吃吗？好像还有好几串。”
“程向啊。”薛白梅了然地点点头，扫了眼纸袋，“你自己吃吧，我不吃。”
“那我回房间继续写作业了。”孙清禾左手死死刻着大拇指，语气和平时区别不大，但细听仍可以察觉她的慌乱和心虚。
薛白梅已经走到洗手间，不甚在意地交代了一句，“别学太晚了，注意身体。”
“好。”
关上门的时候，她靠着虚脱地从门上滑坐在地面上，看着手里的纸袋，心思感慨万千。
陆嘉丞站在竹林好一会才慢慢踱出来，看了眼这个四层楼的老房子，转身离开。
好一会，孙清禾才平复心情，重新开始做题，面对密密麻麻的数字公式，她少见地烦躁起来，做题接连走神，根本无法投入。
手握着比在稿纸上无意识地乱划，回神后，发现写的都是“陆嘉丞”三个字。
太糟糕了。
她脑海里响起高危警戒声，理智告诉她，她必须保持清醒保持冷静，和他保持距离。
可是……
她的每一步都好像在和他拉进，头脑里的理智快要被这陌生的情绪烧毁，她不可以这样，绝不可以。
可躺在床上准备入眠的时候，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他的各种表情，声音明明无法复刻，可似乎依旧能听见他冷沉的声音一样。
她要烦死了。
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讨厌。
卧室里只有钟表咔哒咔哒地吞食时间的声音，外面呼呼的东风拍在窗上，她还是选择了开机。
从她冷静下来后，她就把手机关机了，她害怕看见他的讯息。
而至于为什么害怕，她又说不来。只是觉得他的讯息让她心慌。烫心般难受。
“嗡嗡——”
刚开机就有几条短信是他的，还有几通关于他的未接短信。
「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生气。」
「对不起。」
「晚安。」
她关上屏幕，起身到了窗边，外面街道空无一人，一束一束地路灯投射在地面，无数人都入了梦境，而她还在这里看这夜景。
鬼使神差地，她想到他送到糖葫芦。
当嘴巴咬下第一口，糖片和草莓的酸甜在舌尖漫开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行为实在不妥，又立刻把咬了一口草莓糖葫芦放回了纸袋里。
爬到床上闷着被子，无人知晓的黑夜里，有人唇角轻翘。
草莓冰糖葫芦，好甜。
周日，孙清禾照例在奶茶店帮妈妈的忙，但她没有想过，陆嘉丞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到她家店里给她塞小纸条。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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