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铁板,扔到旁边。
他感觉水里应该是没有人的,但又不敢有一点大意,从旁边找了一根木根,趴在水池边往里伸了伸。
水池太深,木棍不够长,插进水里还不到半米深,季白还想往下试一试,一只手扒着水池边,上半身几乎都趴进了水池里。
季白还想再往下伸一伸,突然感觉腰上多了一只手,紧接着整个人被拽了上去,小腿上的伤口擦过粗糙的草叶,疼得他额角一阵抽搐,刚想回头看看拽他的人是谁,就听到了牧霖沙哑的声音。
“我没在池子底下。”
季白转头,牧霖就蹲在他旁边,人还好好的,但是换了一身衣服,手腕上也有被绳子绑过的痕迹。
“牧霖……”季白松了口气,胳膊反撑着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还以为……”
牧霖的注意力全在季白的腿上,眼眶发红,“我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你跑出来干什么?”
牧霖一句话说得没气也没力,喉结滚了好几下,低头在季白腿上吹了几下,“疼吗?”
吹几下好不了,季白感觉更疼了,心口像是被人转着圈儿地狠狠拧了几下。
“疼……”季白笑了,“走不了了,还得背我。”
牧霖扶着季白站起来,等到季白趴在他背上他才说:“我刚刚就在派出所院子里的水管上简单冲了冲水,身上还有味儿。”
短短几句话,季白已经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头一低,趴在牧霖脖子上闻了闻,闻了好几下才说:“没味儿。”
拉着板皮的大卡车才刚开到路边就被来的警车拦住了,季白刚才听到的警笛声的确是来木材厂的,报警的是牧霖。
牧霖跟何俊力的仇是小时候就结下的,不会随着时间消失或减少,何俊力那人阴狠,虽然这么多年相安无事,但各自心里都记恨着。
何俊力家的狗前段时间咬了牧霖,最后狗莫名其妙死了,他一直想找机会收拾牧霖,今天是碰巧了。
牧霖想跑,何俊力毕竟人多,牧霖还是没跑掉,最后被何俊力绑了手脚,被扔进了排水池里。
排水池里面的水并不算深,何俊力倒没那个胆子直接把人淹死,盖了盖子,准备收拾完厂长之后再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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