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身体很好，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情况，没有无缘无故的因果，除了重生这一个原因，季白也想不出来别的。
想想也对，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给了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你总得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季白现在无法预知，这个代价到底是什么，又到底有多大，他不知道下一次会怎么样，如果真的一睡不醒呢？
牧霖在季白额头上弹了个脑瓜蹦儿，“又走神儿，想什么呢？还困吗？”
季白摸了摸头，“不困了，你挨着我就不困了。”
“那我就挨着你。”牧霖往季白身边贴了贴。
季白靠着窗坐，对面女人的目光总往他身上瞟，一点都不加掩饰。
季白一直被人盯着，有点烦，就又躺下了。
牧霖喝了点水，走到床尾，抓住栏杆扶手想爬上去，对面下铺的女人看他想上去，一连哎了好几声，“你别上去啊，你小心他又在下铺睡死过去，你最好是在下面看着点，不然他要是真出了事，我说不清的。”
牧霖就想上去拿个东西，听女人这么说，直接跳下来，拍了拍下铺床沿。
“行，那我就不睡上铺了，跟你在下铺挤一挤？”
季白瞄了眼牧霖，正愁找不着理由呢，“昂”了一声，表情看起来像是勉强，“行吧，挤就挤点儿，没事儿。”
牧霖偷偷在季白胳膊上捏了一下，“这么勉强？”
“那你勉不勉强？”季白声音不小。
牧霖眼睛弯了弯，“不勉强。”
看牧霖不往上铺爬了，女人这才放下警惕，不再盯着季白，扭过头继续睡觉。
季白枕着胳膊，眉头皱成川字。
牧霖躺在季白身边，在他眉心点了点，“季白，你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没有。”
“有你就跟我说，我就在你旁边。”
这话听着就特别暖，有人在你旁边，呼吸就能触碰到的距离，胳膊动一下就能牵住他的手。
特别让人安心。
季白心里那点恐慌也散了不少，动了动脖子，“嗯”了一声。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既来之则安之，如果真有那天，他什么都不求，牧霖能好好的就行。
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床铺毕竟太小，睡两个身高腿长的大小伙子，得一直挤着才行，翻个身都困难。
好在路上风景不错，一路向南，田野山川，季白跟牧霖睡得少，醒得多。
碰到停的时间久的站点，两个人还下去活动活动，季白抽根烟，吹吹风，最后买点吃的再上去。临城在南方，要比林场热不少。
下火车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太阳还高高的，温度也是热辣辣的。
主办方有人来接，在季白下车之前就联系过他，说在出站口等他们，他们一出站就看到了写着季白名字的牌子。
季白跟牧霖走到那边，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您好，我是季白。”
来接他们的是个三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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