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没听见牧霖进来，仰着头，闭着眼冲着花洒。
牧霖把干净的衣服挂在架子上，又把季白带血的衣服洗了。
牧霖挂好衣服听到有人敲门，擦了擦手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牧霖觉得眼熟，想起来是在会场展区见过，围着季白那副设计看的时候。
“你好，请问，你是季白吗？”女人问。
“我不是，我是季白朋友。”
“我想找一下季白，”女人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我是瑞祥珠宝行的总经理，是谭经理介绍我过来的，今天在展区看过季白设计的作品，我很喜欢他的设计，所以很想认识一下，不知道他现在方不方便。”
她说完又往房间里看了看，“季白不在房间里吗？”
季白情绪不太好，牧霖没多说，“名片我先替他收下了，待会儿我问问他。”
女人点点头，“谢谢，那我等他电话。”
他们说话的时候季白已经从浴室出来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牧霖跟女人的对话他也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但他现在不想动弹，也不想去认识什么珠宝行的人。
除了关于牧霖的，他现在不想做丁点多余的事。
牧霖关好门，季白站在床边擦头发，牧霖把名片递给他，季白接了，但没看，直接放在床头柜上。
“牧霖，我有点累了。”
“那就睡会儿，”牧霖在季白湿漉漉的头顶揉了一把，“不想去就不去。”
季白醒了又是晚上，床上只有自己，牧霖不在，开了灯才看到床头放着一张纸条——
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季白躺在床上发呆，半个小时之后牧霖才回来，左手举着一根满是芝麻的冰糖葫芦，右手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半袋新鲜山楂。
“用柳树枝穿的山楂，糖也是我自己熬的，我借用了一下酒店的后厨，不过他们厨师一直在我旁边盯着我，”牧霖笑了，“可能是怕我把他们后厨给炸了，所以我就只做了一支。”
季白咬下一个山楂，连外面的糖衣跟里面的山楂一起嚼，这次的山楂比上次的酸。
牧霖从塑料袋里直接拿出一个山楂果吃，酸得直眯眼，“山楂是我在旁边的超市里买的，不如林场的好吃。”
季白把糖葫芦放到牧霖嘴边，“你吃这个。”
牧霖吃了一个，比直接吃山楂好吃多了，咽下去之后才问：“能跟我说说吗？最近怎么了？我总觉得……你心里好像藏了很多事儿。”
季白又咬了一个糖葫芦，腮帮子鼓鼓的，嘴里有东西，半天之后才开口：“就是……我觉得我好像会给身边的人带去不幸。”“胡说，”牧霖打断他，认真地看着季白，“对我来说，你是幸运。”
“真的吗？”
“真的。”
季白没接话，吃完糖葫芦，他也干巴巴吃了一个山楂果，虽然挑了一个特别红的，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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