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怕他太累，走几步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闻嘉樹是看什么都觉得稀罕新奇，他说小时候身体不好，他爸妈看得严，很少会让他自己出去玩儿，出去爬山都不允许，就连出国读书，还是他绝食抗议之后他们才妥协的。
山上有不少野果子树，季白跟闻嘉樹时不时摘两个尝一尝，酸得俩人睁不开眼，一直在吞咽口水。
牧霖手心里也抓了一把小果子，偶尔塞嘴里一个，或者挑一个塞给季白，真奇怪，牧霖挑给他的保准都是甜的。
快到山顶的时候，牧霖猛地回头往山下看了眼，他总觉得他们身后跟了什么人，但只要他一回头，视线范围内就只有季白跟闻嘉樹两个人，还有半山腰时不时晃动的树叶。
牧霖又想起了那三天的骚扰电话，季白发现牧霖总回头瞅，问他：“怎么了？在看什么？”
牧霖胳膊搭在季白肩膀上，在他肩头捏了捏说：“没事儿，可能是松鼠，也可能是蛇。”
“有蛇吗？”闻嘉樹嚷着声音问。
牧霖不再吓唬他们，说了句他开玩笑的，山上没蛇。
蛇肯定是有的，季白当然知道，上一世他自己在林场里生活了三年，每年往山里跑上百趟，自然是见过蛇，黑黢黢又长又粗，缠在树枝上，脑袋高高挺着，吐着猩红的信子盯着他。
想起那种冷血动物，季白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巴巴瞅着牧霖。
牧霖收到季白的眼神，往后退了几步，上面的路很好走不用带路了，他站在季白身侧牵着他往上走。
三个人在山上窜了一整天，这个山头连着那个山头，最后太阳挂上西山顶了才回去。
下山之后牧霖当天晚上就去林场派出所找聂全报了警，聂全把牧霖提供的那些座机号码全都记了下来，又嘱咐牧霖如果电话再打来也要及时告诉他，他那边会先查一查这些号码的来源，他又问了牧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牧霖跟聂全说了李源的事，聂全说会查一查李源。
报警之后牧霖稍微放了心，他去派出所的事没告诉季白，回去的时候三个人正在打牌呢，季白跟闻嘉樹把余国栋哄得一直笑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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