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巧子妈妈嫁给了我父亲_我那遥远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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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快辛劳,整日忙碌不息,李家大院上上下下人无不对她赞赏有加,就连尖酸刻薄的二奶奶都能和她平安相处,时不时帮她做一筐罗的针线活。

  “狗改不了吃屎!”这是我奶奶后来某一天啐到我爷爷脸上牙缝里迸出的一句话,那时我父亲李长贵已经九岁,中间的姑姑因为得天花夭折了,我二叔开始蹒跚走路,外面军阀连年战乱,大李家已经今非昔比,家道衰落,三个兄弟分了家,都开始走下坡路。可是我爷爷好吃懒做的少爷本性一点都没有改变,甚至他又旧病复发,戒不了大烟瘾,还和不同的女人有染,分来的田地他不断变卖,几近养活不了一家人。

  太爷爷和太奶奶相续去逝,大爷二爷不再和他有来往,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一家四口的吃穿用度全靠我奶奶张氏一个人负担,我爷爷依然整日整夜逍遥在外,听晋剧,姘戏子,逛窑子,变着法子和我奶奶要钱,一旦拒绝就拳脚相加,闹腾得家中鸡犬不宁。

  我奶奶张氏现存的一张黑白照片中,是一个美丽的女子,齐齐的刘海后梳着发髻,一根银簪隐约可见,紧抿着嘴唇没有一丝笑意,她一定对我爷爷有过一个女子纯真的爱意,梦想着嫁给这个男人过上相夫教子的快乐生活,梦想着花前月下的柔情和蜜意,直到梦想被生活的真相无情撕碎。

  我们大李庄李村头很早以前有个很大的戏台,前几年被彻底推平了,原地改建成了大李庄文化广场,但我依然记得它的样子,夯实的泥土垒起的一个巨大台子,两侧露着半截土墙,墙头上面长满了野蒿和榆树。我小的时候过年,村里总有晋剧演出,演员也是本村村民,暗紫和灰蓝的布幔撑起来,锣鼓喧天,鞭炮声不断,我被三姐领着到后台去看抹了脸的戏子,看他们浑身装扮得如同小人书中的神仙,心生无数羡慕和热爱。

  我爷爷去世的那天正好是大年初一。

  我奶奶张氏早早醒来下了炕,用不多的白面掺了棒子面蒸了一锅馒头端上炕来,我爷爷听着村头戏台传来的鼓锣声眯着眼还在想他年前嫖过的万荣城里的女人,我奶奶摆上筷子拿出一碟淹好的酸萝卜,吩咐我父亲领着二叔去吃。

  二叔吸着鼻涕看着炕桌上的白馍馋得直嚷嚷,愣不妨被我爷爷一把掌甩过去打得踉跄掉地,我奶奶拎起哇哇大哭的二叔,母鸡一样护在两个儿子前面。

  她知道我爷爷一旦动了手便不会轻易消停。

  果不其然,我爷爷李全福盯着我奶奶风姿不在的脸便心生厌恶,左右开弓打上去,只打得我奶奶披头散发,嘴角流血还不停手,我九岁的父亲突然挣开母亲的手冲向我爷爷,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便下口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奶奶张氏最后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出奇的冷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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