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两颗闪闪发光的宝石，闪烁着淡淡的光辉。
被这么一双眼睛注视着，聂辰的喉咙处好像卡住了一团棉花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侧了侧头，口不对心的说出了一句含糊的话语：“你以后，可以不用和他们一起吃饭。你可以和我一起吃。”
聂辰顿了顿，补充的开口道：“在顶楼办公室内。”
看似离开，实际上在不远处偷听的众人：！！！
what？！
他们是不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把耳朵忘在了家里？
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假的吧？！
总裁这么一个工作狂！小心眼！洁癖怪！性格差到不行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在他神圣的办公室吃饭？
穆然仍旧是维持着自己的假笑：“少爷，我这样的身份……还是不要和您在一起吃饭，侮辱了您吧。”
平淡无波的话语，好似只是在平淡的阐述着事实话语一样。
没有丝毫的生气，也没有丝毫的恼恼怒，只有无尽的平静。
聂辰虚虚勾着的唇，不不知何时压了压。
双手不自觉的插进了口袋里，指尖互相摩擦着，喉咙处哽咽的话语，微微在舌尖滚动打转。
这个样子，看的吃瓜的众位员工都着急了起来。
聂辰喉结上下艰难的滚动了一番，才终于吐出：“你不是。”
“不是什么？”穆然看着他。
“你不是落魄少爷，你也不是底层员工。”聂辰声音有些轻。
好似用尽他所有力气才吐出来的话语，带着释然的轻快。
他直视穆然，道：“你也不可能会折辱我。”
穆然却是并不打算这么轻轻松松的就饶过他。
“少爷，您在说什么呢？”穆然微眯着眼睛，小狐狸一样的狡猾道，“我现在就是一个落魄世家的少爷，我也的确是底层员工。
我这样，怎么可能会不折辱你呢？”
聂辰下颚绷紧，藏在口袋里的手，握成了拳头，他道：“不，你不是。”
“那我是什么？”穆然歪了歪头，看着极为的乖巧。
聂辰睫毛轻颤，绞尽脑汁的想着，终是声音干涩的道：“你是，你是……你是我的朋友。”
“啊——朋友啊~”穆然眼中满是得逞的光。
聂辰似是第一次说出对于他来说，这么肉麻的话。
竟是赶忙将脸侧了过去，眼神飘忽不定。
他以为自己很冷酷的侧头样子，实际上统统被他那只泛红的耳朵给暴露了。
穆然语调轻快，笑嘻嘻的抬了抬手。
餐盘他拿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累得不行了。
“那，我的——好~朋~友~”穆然尾音上扬的笑着，“来帮我端个餐盘吧？”
端餐盘？
聂辰从小到大都是在指示别人行事，从来没有人命令过他，也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话。
所以，聂辰下意识的带着微怒。
深深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挑衅到了。
他刷的转头，眉头微微蹙起，想要说一些告诫穆然的话。
“虽然我们两个是朋友，但是你也不能……”聂辰所有的话语统统卡在了口腔里。
少年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面前，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啊眨啊，调皮满满，带着无尽的万千星河。
等到聂辰再次回神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端着穆然的餐盘了。
聂辰僵硬的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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