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穆然，似乎终于知道为什么聂辰那么痴迷于穆然的钢琴声了。
但是，他却是不知道，聂辰痴迷的，从来都不是穆然的钢琴声，而是他的手——
更准确的说，是拥有着双手的穆然。
柏彦毫不吝啬额的鼓掌：“很好听。”
穆然轻笑着抬头，极为谦虚的应了声。
小小的少年今年才不过十九岁。
这般年纪的孩子，正处于上学的年龄。
可是，面前相貌精致，看起来温和无比的少年，却是为了自己病重的母亲，不得不打工，不得不辍学。
这样的少年，就应当是在学校里，被万人瞩目喜爱的。
柏彦弯了弯唇，笑着：“穆小少爷，我们……做笔交易吧？”
柏彦唇张开，想要说些什么话来。
然而，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穆然直接有些急匆匆的开口：“好，我答应了。”
柏彦甚至还没有给出指令，穆然就这么直接回答了同意。
柏彦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意味深长：“穆小少爷，这是知道我的条件？”
“聂辰。”穆然慢悠悠的站起身，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那是熟悉的燕尾服。
黑色的制服，将他衬托的像是故事里的王子一样，让人忍不住多想要多多去亲近，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偏生尽是智慧的光芒。
柏彦心中一顿，道：“还有别人这样询问过你？”
“是啊。”穆然笑嘻嘻的歪了歪头。
相貌精致的小少年，黑色的眼睛里，并不仅仅只有温和的柔软。
还有着极为自信的张扬和恣意。
那般随意之中又带着懒散的状态，让柏彦深深觉得自己遇到宝了。
他将门关上，静静的与穆然说着话。
“我需要你帮我偷来一份聂辰公司的资料。”柏彦话语严肃，隐隐带着警告的意思。
但，穆然却仍旧是那般笑眯眯的样子：“好。”
仍旧是那一句简简单单的好，却让柏彦心脏都剧烈的猛然跳动了下。
这个穆小少爷，看起来……似乎和资料上的不太一样。
“你呢？”柏彦心中莫名有些不踏实的询问着。
穆然轻轻咳嗽了声，笑的极为开心：“支票。”
“支票？”柏彦有些小小的惊讶。
“是的。”穆然大大方方的伸出了右手的手心，道，“你也不能够让我白白的帮你做事情，一张千万的支票，就够了。”
柏彦额角猛地一跳，有些没有想到，穆然竟是会这么的……财迷。
“好，我答应你。”柏彦顶着压力，好好的答应了。
穆然笑的灿烂的不行，连带着看柏彦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
两个人自以为是封闭室的房间，就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说的话，所以完全没有丝毫的遮掩。
二人却是并不知道，他们的话语，皆是被聂辰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穆然猜对了一点——聂辰在房间里装了窃*听*器。
可是这窃*听*器，却并没有在屋子内，而是在穆然的身上。
聂辰和李伯在办公室内一坐一站。
聂辰似笑非笑的听着窃*听*器传来的内容。
李伯心哇凉哇凉的，有些惊悚。
what？！
为什么穆小少爷会为了钱答应柏彦那个伪君子那么一件事情？
少爷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聂辰眼睛冷的可怕，他转过头，声音含笑，带着冰凉：“李伯，我在穆然的眼中，是一个连几千万钱都没有的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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